One Night in Beijing

手机简讯

那一天，就我和你。吃完了麦当劳，我们坐在里头什么多没做。你凝望着我，笑了。我问你干嘛这样看着我，又干嘛笑我。你说，没什么。

又一阵冷场。

你拿出了手机，在上面按了按，按了个短讯。我再喝一口可乐。你就把手机递给我，叫我看上面你所写的东西。

“我难得终于鼓起了勇气，想问一件事情，你不要说数落我的话，可以吗？”。当然，你用英文写了这段话。你的华语，没有这么灵巧。毕竟，用手机打华文字也不简单。我心里面顿时乱了起来，她到底想说些什么呢？我也等不及想听。

“没问题，只要你不要让我‘歹势’就可以了。嘻嘻 =P”。我当然也用英文回复了你。

你接回手机看了看，又笑了，很快地，手机又回到了我这里了。

“我可以抱你吗？”

不可能吧？心里面的我在搔头皮，表面的我却不敢这样做。我的眼神和表情常常出卖我的真性情。每次老师授课时，只要到了超我脑袋领悟能力的时候，老师都能察觉。不要这么苦恼，不会很难的，老师再解释一遍。所以我不看着你，看着手机，假装在上面打字。我也不动要写些什么，打了又删，打了又删。曾经问过你最要好的朋友，知道你只把我当作哥哥来看待，且有了心上人。之间，我也进入了‘半放弃’状态，做不了情侣，做兄妹也可以，至少有多一个聊天的对象。我又不想拒绝你，不过你又是我的谁？拥抱之后，又是谁？不拥抱，原本好好的这段兄妹，会不会变质？

打了又删，打了又删。

感觉到你的嘴角好像渐渐往下坠。

结果，我写了这一段，还给你。

“可以。不过你坦白地告诉我，我是你的谁？你当我是什么？无论你的答案是什么，我答应你，一定会抱你。无所谓的，你可以对我坦白的。”

你看了看，什么也没说。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再看我，我只知道看着你的手机，不敢抬头看。结果我听见了鼻涕声，我看上来，却又不敢正视你的眼睛，看见了红了的眼眶。我右手牵着你的左手，左手拉了包包，往门口出去，坐在外面的水池边。抹了抹那决堤的眼泪，没用，就把你抱了过来。

我送你回家吧，不要哭了吗。（该哭的人是我吧？）

半走半托上下车，15分钟的车程，在肩上的哽咽声里，在掺住颈上的手里，感觉漫长，感觉无比的复杂。一起下了车，你就把包包结了过去，事情发生的太快，你也没再说什么，就自己往家里方向去了。

你就再也没对我说什么了。

Adapted from bayderophobia: 失眠夜散文集

posted by taxi taker @ 3:02 AM